NG intubation(鼻胃管插管術),是一項普通性的醫療處置常規,屬於侵犯性治療,
一般由住院醫師,甚至實習醫師操作,但就算是如此常規的治療,還是有可能出現致命的情況,臨床醫護人員還是不可掉以輕心。嚴重的併發症有:
1. Tracheal intubation (bronchospasm)
2. Severe gagging(vagal reflex, vomiting)
3. Cranial intubation ( in basillar cranial bone defect or fracture)
4. Severe nasal bleeding
5. Sympathetic stimulation causing cardiovascular instability.
實習兩年,放了無數根鼻胃管(on NG),從一開始的生澀到熟練,從追求成功率,到練習減少接受者的痛苦(suffer),最後求的是"順暢且沒有多餘的動作"(千萬不要求快,這會增加痛苦和不舒服).
沒想到,有一天
食道在將近一個月的放療後,無可避免的出現傷害,終於痛到一般的止痛藥沒有效果,需要嗎啡;吃東西更不用說了,流質的安素都痛到喝不下,可能需要放置鼻胃管或是胃造簍.
回想等待審判的那一個多月,反覆的檢查,門診,奔波,慌張,無助,也祈求那幾%的機會.
"假如可以選擇親情或是愛情的話,那讓我選擇親情吧! 因為這樣慟的只有我自己"
(曾經聽算命仙講,"他看過那麼多,失戀的表情是所有悲傷中,最痛苦最猙獰的.")
最糟糕的夢靨,卻是必須面對的現實.
心中永遠不怕痛的巨人,逐漸失去剛強;現實的折磨也一點一滴的攻擊我心中的堅強.
曾經在加護病房陪病人過年且待了一個月的糟糕經歷,外加臨床工作的經驗,原本以為這樣已經足夠使我看透了人生,卻還是惆悵無力.
(以下粗體字是引用抄襲前輩的智慧)
面對這種無人能免的哀怨與傷慟,需要由生命極限的思考中來尋求暸晤.
每個生命都有一天需要交棒,到那時候,快樂和悲傷都將隨之交接,我們只是用數十年的時間,謙卑地握著長輩透過愛護傳遞的情感之棒,等著把它交出,這是一份任務,其中有被愛的幸福也有失落所愛後,必然的痛苦.
為失落所愛而痛苦的時候,並不是向外索求替代的愛,而是從心裡找出僅餘的能量,一點點也好,去付出愛,只有這樣才能再現曾獲得的愛.
最少最少,我已經練就一身武功,可以照顧所愛,讓他們放心,也努力讓他們引以為榮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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